盘中餐第112味清鲜绿翠龙须菜
青芽绿叶龙须菜
今天是年11月22日,星期四。农历戊戌年十月十五日。盘中餐栏目第期。
整整二十年前,经昆明一个本家介绍,老丑结识了北京市海淀区姓舒的一家满族。舒大哥在公园里面当花匠,舒大嫂在校园里面当园丁,他们有花卉方面的爱好,经验和秘籍。来到云南这个植物王国,花卉世界,感觉实在太爽了。
送舒大哥,舒大嫂和他们的大闺女到昆明坐飞机回北京,我们曾经在宜良县东郊的唐家湾一道吃中午饭。唐家湾是进出宜良的交通要道,那里的第一家餐厅具有乡土特色,很有名气。那一天在席间,几乎每品尝一道菜,就有人赞叹一次。品尝过清鲜绿翠的豌豆尖儿以后,他们家三个人全都点了赞。
舒家大闺女问:这是什么食物?忒好吃?舒大嫂回答:豌豆苗。我则回答说:豌豆尖儿。大闺女问:北京是不是没有?舒大嫂回答:有啊。大闺女不高兴了,责备她的妈妈:既然北京有,为什么您不做给我们吃呀?对于把豌豆尖儿叫做豆苗的说法,当时我也不知道正确与否。事后私下暗自揣测,勉强接受了豌豆尖儿就是豆苗,豆苗就是豌豆尖儿的说法。查找资料也证实豌豆尖儿,又名豌豆苗。仔细对比,才发现把豌豆苗与豌豆尖儿混淆起来是不准确的。
豌豆苗和豌豆尖儿都是荷兰豆。豌豆苗象豆芽菜一样无土栽培,豌豆尖儿则象薄荷一样需要有土栽培。豌豆苗虽然生长时间比较短,由于食用部分是从根到梢的全草,所以吃起来老绵塞牙。豌豆尖儿虽然生长时间比较长,由于食用部分只是尖儿上的芽叶,所以吃起来口感清鲜脆嫩,没有一点渣渣。
当田地里的豌豆苗基本成型后,就可以掐嫩尖尖儿来吃了。如果是从市场上买来的豌豆尖,绝大部分是需要再掐一次的。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我回老家去探亲,见识了老父亲最标准,最奢侈的掐豌豆尖手顺和方法后,就效法老人家,象那样一直掐到现在。
按照父亲的做法,一株豌豆尖儿要掐两下,第一下掐得只剩顶尖儿上的一个叉,两个芽叶;第二下再掐掉顶尖上的那根须须。所以,豌豆尖第一是吃功夫,第二才是吃豌豆尖儿本身。加上豌豆尖儿折耗又比较大,所以就有:掐半天的豌豆尖,着你一箸头儿就搛掉。
这种做法有时候会遭到抵制。还是年代,一次我组织共青团员和革命青年野炊,团支部的宣传委员看到我掐豌豆尖儿,出于朴素的阶级感情,愤怒质问:为什么要掐?难道嚼不动?后来,豌豆尖儿就越来越贵了。在以营利为目的饭馆里,为了招揽顾客,掐还是要掐的,就是掐得很小心,很节约,既照顾口感,也考虑成本。
豌豆尖儿,在明朝的时候叫做龙须菜。因为植物界至少还有另外两种东西的别名叫做龙须菜,所以还是豌豆尖儿的名头流行一些。原先总觉得这东西已经在本栏目说过了。仔细回忆证实确实没有说过。但是在说别的菜肴时,估计不止一次地提到豌豆尖。豌豆尖儿因为清鲜而提味,因为绿翠而增色,经常提到是必须的。
做米线,放上豌豆尖儿可以提味增色;做面条,放上豌豆尖儿可以提味增色;做饵块,放上豌豆尖儿可以提味增色;做卷粉,放上豌豆尖儿可以提味增色。除了在主食里做配菜,豌豆尖儿当然也可以单独煮吃,炒吃,拌吃,蒸吃。当然最常见的还是煮吃,单独煮,与酥肉煮,与丸子煮,与黑皮子煮,与豆腐煮都可以。
豌豆尖在我们家的地位很高。在北京的住宅中,只有餐厅里面挂了一副小画,就是老妻精心绘制的豌豆尖儿。可以说,我们每餐饭都是就着抽象的豌豆尖吃的。
豌豆尖不仅在云贵川流行,在全国各地都流行。在广州、深圳、香港等地,那可是非常珍贵的。北京的农村集市上也有卖的,昨天我们家里真的吃了一次。也不贵。
老丑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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