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东莞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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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前言：其实，酝酿本文已近一年。可惜长久以来，内心情绪一直朦朦胧胧，暧昧不清，似一缕缥缈蛛丝，时隐时现。于是屡屡起笔，却又屡屡搁笔，反而产生更多郁闷。幸好！所有情绪在今日一泻而出，内心无比畅快，好似解决一件人生大事。总之，谨以此文记录我和姐姐的一些生活碎片，同时献给这份难能可贵的姐弟亲情。英语里有个词组——GrowApart，意思是说人与人之间，即使幼年时亲密无间，相处交谈无忧无虑，但随着各自年龄增长和阅历丰富，总逃不过渐渐背离、愈加陌生的命运。的确，物质上的距离会带来意识上的差距。我们或许都有类似经历，某天回过头来，猛然发现，曾经那个让我们开心快乐，在我们面前无拘无束的少年，转眼已经成为记忆中最熟悉的陌生人。知心的密友逃不过如此命运，血浓于水的亲人又何尝可以呢？不曾料到，自己在二十三岁的时候，还能和自己相差六岁的姐姐同居两个多月。更确切地说，是蜗居在一间二十多平米、配套一个小阳台和一间浴室的租赁房里。简直不可思议。姐姐睡在一张一米五的大床里，床头靠着安置小门的那扇墙，旁边摆着一张粉红色的电脑桌，没有配备专门的椅子，上面凌乱放着一些水乳、精华等化妆品。电脑桌旁边，便是以前"囚禁"小外甥的"猪圈"，里面早已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我睡在一张大约一米二乘一米八的小床上，横着正对姐姐的那张大床，两张床之间靠墙立着一个粉红色的双门衣柜，柜门上竖着镶嵌一块长方形玻璃，是我们唯一用来整理妆容的地方。衣柜正对面，大约三四米处，是一处简易的衣架——其实就是三两根组装好的铁架子——几乎挂满了她一个人的衣服，春夏秋冬，长短厚薄皆有。小门进来大概五六米，跨过一道落地玻璃隔门，便是阳台。阳台左边，大约两三米宽，是用棕色大理石瓷砖浇筑构建而成的简易灶台，面积总合大概两个平方，足以放一台电磁炉、一台高压锅、一块小砧板和一些瓶瓶罐罐。灶台墙面上用普通粘钩挂起了一把不锈钢菜刀、一把刮皮刀，一把剪刀。我们吃饭用的碗勺筷子等，通通装在一个白色的塑料碗柜里，和一小包粘米，放在灶台下面。灶台旁边，靠着阳台那扇墙，摆放一台双层单门冰箱，再过去，就是一台"单身人士"洗衣机。我和这台冰箱有个小故事。本来它放在起居室里面。每次早上姐姐洗漱完毕上了班去，我就一人留在房间里，坐在那张粉红色电脑桌前看书学习。这时往往每隔几分钟，就能听到冰箱制冷机发出"嗡嗡嗡嗡"的噪音，持续一两分钟之久，听着着实令人烦躁。后来，和姐姐再三商量，才把它移放到阳台边上阳台和起居室中间安置的那道拉合玻璃门，也常常被我关起来，以减小冰箱噪音对我的影响。总之，除了五楼那间租赁房里常常打麻将时传来的磕碰声，这台冰箱就算是我最大的烦恼了。我和姐姐住在二层，上下楼梯方便。菜市场就在不远的几百米外。姐姐上班后，我一般学习到十一点，就离开电脑桌，来到阳台洗米煮饭。接着就拿上挂在门边的钥匙，戴上口罩，出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后，大概十二点十分烧菜完毕，就能听见姐姐回来的敲门声。两姐弟钟爱青菜，号称"青菜大王"，因此正餐必有一样炒青菜。小白菜、大白菜、包菜、龙须菜、苋菜、菠菜、油麦菜、生菜、豆芽、油菜心等等，每天基本不重样。此外，再需配一肉即可，有时兴致来然，再做一份汤，一并摆在那张许小的正方形高约六十厘米的矮桌子上，两姐弟就能大饱口福了。有时不吃米饭，就买来底料、青菜、鸭血、丸子等打起火锅来。饱腹之后的家务工作常常分为两项：擦桌子、洗碗筷。大部分时候，我负责出门买菜、做饭；姐姐则负责擦桌子、洗碗筷。有那么几次，她不愿意收拾，我也不愿意收拾，两人就僵在那里，互相怂恿对方做饭后家务。于是就有如下对话。"你去洗，我今天不想洗。"姐姐耍赖皮地说。"我才不去，我已经做饭了。"我硬声回答。"你就洗一次嘛，好弟弟。"姐姐开始"求"我。"不去～你去洗。哈哈"我得意起来。"一块钱干不干？"姐姐开始试探。"不干，少了点。"我笑着说。"两块！？""好。先付款，后干活。"于是，姐姐拿出两块一元硬币。我一边为自己"见钱眼开"的行径感到"可笑"，一边火速地把那两块硬币收入囊中，起身去完成任务，留下得意忘形的姐姐。事实上，那几块硬币后来也回到了那张粉红色的电脑桌上，但姐弟间的这种"交易"，倒是经常发生在这件拥挤的租赁房里。常常晚饭过后个把小时，两人先后铺上瑜伽垫，跟着视频做一段简单的运动。随后洗澡、洗衣、晾衣。接着姐姐躺在床上和她儿子老公视频，我则坐在电脑桌前看电视、写文章等等。偶尔晚上其中一人提议吃夜宵，一场"交易"过后，我就出去买一份炒粉田螺之类的小炒，并一瓶果粒橙，两人津津有味享用起来。这大概就是姐弟俩每天生活的缩影了。我想，兴许姐姐是吃过我做的最多饭菜的人。常言道，父母陪半生，兄弟姐妹陪一世。母亲教育我们，姐弟要好好对待彼此，不要伤和气。母亲的这句话，是意味深长的。天底下有多少兄弟姐妹为了财产利益等矛盾倒戈相向，互不来往呢？数也数不清吧！除了父母之外，兄弟姐妹应该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最应该信任、陪伴和支持的人。我时常会想到，在三四十年后，等我们在这社会上经历光年沧桑，放下一切物质名利方面的追求，不再为自己的人生有多成功、辉煌的时候，我们还能时常聚在一起，吵吵闹闹，互相"鄙夷"对方的各种爱好和缺点，仍然能够保持年少时那般亲近和无畏，彼此分享回忆，偶尔用各种奇奇怪怪不可理解的行为和对方耍闹，还能为往日的遗憾留下眼泪，给予安慰——这也许是世界上最惬意的亲情了吧？我又想起，大姐年长我六岁。大概就是她刚有记忆的时候，我就从她曾经住过的"房子"里出来，现身在她的世界里。也就是说，我出生以后，她就守在我身边，陪伴着我，惦记着我，照顾着我......这是一件美好的事。长兄如父长姊如母作者VX??编辑：何亮校对：杨梦琪分享文字，分享生活??更多分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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