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博杯全县原创文学大赛获奖作品选登

酱菜(或者咸菜)这种东西,是我们惠民人现在一日三餐常用的。过去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生活困难,无肉无菜,也许只能就着咸菜啃凉窝头、黑饼子。但目前条件好了,大家丰衣足食,也常有点咸菜在餐桌上调理胃口。当然,咸菜也有多种。自家腌制萝卜干、芥疙瘩、辣椒、白菜,都有一种家庭传统的妙味,不可或缺。同一样东西,每家做出来因味道小有不同或大有不同,成了人们自己的“家的味道”。这些食品现在我们惠民县农村还有,而在城市里已极少了。因为腌制要有地方,常常还要晾晒,小小单元楼房里,哪有这种条件?到酱菜店里买的,虽然酱香四溢,但味道已没有了少年时的感觉,令人不敢细品。而且我看到,近年来,惠城大街上的酱菜店明显少了。目前,比较正规的有,县委门口的武定府酱菜铺、鼓楼街南段的大同酱菜铺,东关、南关还有十几家。在乡镇相对更少。大约是这种生意获利微薄,都改成高盈利的其他行业店铺了。年,惠城南门街老二院(医院)沿街的酱菜门市部关门改成了时装店。年刚过年,惠城东门街的武定府酱菜店由于租房原因又搬迁了。现在看到超市里有北京六必居酱菜、惠民武定府酱菜、潍坊十笏园酱菜等,味道还不错。其他地方某某店、某某店,咸菜装在瓶里或塑料袋里,除那种咸、辣外,欲赞无辞。现在到处讲文化,吃是文化,我看咸菜也是这种文化的内容。它有生活的情趣在其中。武定府酱菜,在鲁北一代就觉得别有风味;我们家乡的腌瓜子(咸菜的俗语)条儿,上高中的儿子特别爱吃。这不是一种文化吗?我们古代就有有名的“莼羹盐豉”之赞,那就是这种名言。远地游子吃到家乡寄来的酱菜,如同触摸到妈妈温暖的手。其中的浓厚感情,不易言说。

我的老家胡集古镇,是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胡集灯节书会”的发祥地民国年间镇上就有一家武定府酱菜门市部。路南的“酱园”,一大片、一排排咸菜瓮,上面扣着一个个尖尖的草帽。我上小学的时候,和二哥曾经推着一独轮车?子糠、谷子皮去十里外的公社酱菜厂换取酱菜和豆瓣酱,回家的时候遇上呼呼的东北顶风,离家差几百步的时候,推着两半瓮子酱菜实在走不动了。当我两个在村西边小桥下土坑里(为遮风)歇息的时候,不放心的父亲来接我们了。这时,我由衷地感觉到了无形的父爱。年年届耄耋的父母到滨州过冬。春节时大家说起这事,虽然近40年了,二哥和我一样仍记忆犹新。但豆瓣酱味道究竟如何,也早已忘了。记得三十多年前,我上初中的时候常常吃到胡集街上的酱菜。母亲经常说起,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挨饿的时候,吃着咸菜喝白开水,就是一顿饭。我的大姨妈娶到当村,她婆婆家人多,没有吃的,饿的实在受不了了,站不起来,从宋家村西头爬着回到东头我姥姥家,看到院子里晾晒的豆瓣酱,二话没说,饥不择食,用手抓起来就吃,忘记酱是咸的了。姥姥看到后,狠狠地训斥了她。从屋里拿了几个窝头,告诉她快回婆婆家去。姥姥哪里知道,回到婆婆家没几天,我的大姨妈就饿死了。为这事,姥姥十分内疚,她经常对人们说:“她婆家人多,几个窝头闺女肯定是吃不到的。唉,为什么不让女儿住几天呢?”

小时候,我对两种酱菜印像很深。一曰包瓜,一曰磨茄。这是酱菜,而不是单用盐腌出来的咸菜,而是用好的天然甜面酱腌制出来的。酱好,那酱菜多么香呀!何谓“包瓜”?是一种适于腌菜的黑皮小甜瓜。总之,半熟的甜瓜,从一头开口,整体挖空,内充花生米、姜丝、水晶菜、龙须菜等多种酱菜切成的小丁。然后再把这开口处,用麻线缝住,装进一个纱布口袋里,在酱缸里泡。待取出时,瓜上并没有沾酱,而酱味已入其中。吃的时候,还要用小剪剪断那根封口的麻线呢。磨茄就是用整个的茄子在酱里泡制。茄子皮可是不入味的。怎么办?削皮不好,要“磨”去皮。麻烦就在这道工序。据说是用新鲜青砖来磨去茄皮,蹭掉那光光的、不易入味的硬皮,而留下那不光的一层。(当时大哥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心想,那多费时啊)然后,也是装入袋里,泡进酱缸,待其成,取出。我记得,那真是美味,入口后,使人想多含着嚼一会儿。这些东西都非贵重之物,但工夫要费很大,精心操作。现在谁还做这些呢。我也不知道现在酱菜工人是不是舍得工夫用砖磨皮。

目前,甚至年轻一代人是否知道包瓜和磨茄这个名词,也很难说。

不论身在何处,千万不要忘记——老家的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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