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没吃到你最爱的那碗面了

中国有“一城一面”的说法,这个毫不夸张。正因为如此,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会有一碗自己爱的面条。物换星移,人事变迁,你有多久没吃到那么一碗面了?

广州云吞面

剪不断的“香”情

讲述:刘先生,香港

上世纪五十年代,仅十余岁的父亲一家从广州逃至香港谋生,在街头推着车子卖面,广州云吞面也由此来到香港。父亲卖了一辈子的云吞面,几十年如一日。

正宗的广州云吞面用的是“鲜虾云吞”,新鲜海虾去壳并保留整只虾仁,吃起来弹牙可口且鲜味十足,虾馅中加入少量猪肉味道更香。几十年了,父亲一直用手剁猪肉,从来都不用绞肉机,他说手剁猪肉的口感和肉香会不同,更嫩滑鲜香。此外,父亲还会在馅料中加入炒芝麻粉和大地鱼末,馅料中带着浓浓的芝麻香和鱼的鲜香,很美味。

广东人吃面注重面香和口感,面要香,咬起来要弹牙爽口有嚼劲,正是这样的喜好催生了最地道的云吞面——全蛋银丝面,用面粉加鸭蛋做起,最讲究的应该一点水都不放,完全靠蛋。父亲最讲究打面了,每天骑在竹升上一下一下地压面,现在几乎没有面家会用竹升打面,因为这一压一压用的都是人力,真的很辛苦,但已经80多岁的固执父亲仍然每天打竹升面,说面的筋道要靠人力打出来。炎热夏天,父亲也定意不开空调,因为不流通的空气会影响面的口感。父亲的顽固在这就可见一斑了。

小时候我完全理解不了我的父亲,抱怨他的固执让我们全家跟着辛苦。但现在我慢慢理解父亲几十年里辛苦自己,为的是一份正宗的云吞面的味道。除了因为他懂面,坚持要做出最好吃的面以外,这份执着背后还有着对一份味道的眷恋和对那个时代的情感。他坚持留住的这份云吞面的味道,是旧香港的味道,更是老广州的味道。60年前漂泊到港,其实根还深深扎在生他养他的广州。

武汉热干面

芝麻开门入汉江

讲述:老周,北京

上中学之前我还从未吃过热干面,那时每天放学都会经过一家小面店,那浓浓的热干面香总会馋得我直吞口水,还有那些吃面的人那副有滋有味的样子,曾让我无限神往。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吃热干面的场景,尤其记得我用筷子搅拌面条的佐料时,弥散开的浓浓的芝麻酱香,面的劲道,酱的浓香,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美味,就像印记一样,怎么都改变不了对这口味的眷恋。

做热干面的面条不是普通的挂面,做的时候要加一点碱,所以面条黄灿灿的,吃起来有筋道!面条做好后,煮熟,泼上食用油拌匀,放凉后,开始准备调料,芝麻酱要正宗,香油也要正宗,然后用这正宗的香油把正宗的芝麻酱慢慢调成稀稀的糊状,再加上萝卜干、小香葱、蒜、味精、胡椒粉、酱油等佐料,喜欢吃辣的可以放辣椒汁,一碗绝顶好吃的热干面就做成了。端起碗来三两口就吃了个精光,连剩余的残汤都会喝得干干净净。

热干面对武汉人或者在武汉呆过一段时间的朋友来说,它不再仅仅是一种小吃,而是一种情怀,未食而乡情浓浓,食之则香气喷喷。不知道别的地方的面食是不是也跟武汉的热干面一样,烙上那么深的城市烙印,使得在外的游子只要一看到热干面,就会想起武汉,想起只有在武汉才有的热干面的味道。前段时间在网上红起来的那支改编的MV《好久不见热干面》,拨动了多少武汉游子的乡愁。在外的我们只能靠吃热干面解乡愁,虽然味道是那么的不一样,但也只能靠着这稍微熟悉的味道回忆一番武汉的点点滴滴了。

北京炸酱面

皇城根下的酱香

讲述:Jimmy,广州

北京的夏天,吃炸酱面,既便利又开胃。直到现在,在北京胡同里的大杂院,仍可以见到这样的情景:街坊四邻在吃饭口聚在一堆儿,端着碗炸酱面,碗里搁一根脆黄瓜,在当院或门洞里一蹲,吃两口炸酱面,咬一口黄瓜,不耽误聊天,不耽误下棋。

其实炸酱面在北京是家常菜,下馆子肯定不会点这个菜,因为每家有每家的喜好,味道、做法各有不同。本人无肉不欢,所以在选材料的时候没有选肉馅,而是选了块儿稍大的肉丁,但最主要的是一定要选半肥瘦肉,才有嚼劲。

地道的老北京炸酱面精髓都在炸酱上。首先选用的黄酱一定要好,要采用正规名牌厂家生产的黄酱,它们的酱黄豆质量好,做黄酱时里面加的是白面而不是棒子面,否则酱凉后容易坨在一起,不好拌开。其次是炸酱时火候和配料要掌握好,火候要均匀,炸酱的配比一定要合适,肉丁肥瘦适宜,黄酱不能放得太

多,炸出来的酱香喷喷的。

如果你去老北京人家里吃炸酱面,会发现还有两样东西是非常提味的,加在炸酱面或者麻酱面里非常好吃:一是焯了一下的豆角,二是香椿芽。

一想起又馋得慌,那一小碗炸得香香的炸酱,一大碗过了水的手擀面,再加上精心准备的菜码子,来了您哪--老北京的炸酱面!

岐山臊子面

绵绵情系筷子头

讲述:Amber,新加坡

“臊子面”在岐山的规格是很高的。除了婚丧喜事,逢年过节,孩子过满月,老人过生日做寿时都一定要做。跟南方娶媳妇前要考“刺绣”一样,我们岐山那里还有这样的习俗:订婚时,未来的新媳妇要在婆家举行一个隆重的擀面仪式:未来的新媳妇要为远道而来的亲戚上案擀面,以测试其手艺的高低。技术高超娴熟者,擀出的面厚薄均匀,切条细长,下到锅里不会断裂,这样的媳妇,才能赢得大家的赞誉。

做臊子是先将猪肉用辣面和陈醋小火炖透,让红油把肉都封住;菜码儿是把豆腐、黄花菜、木耳、胡萝卜、蒜苔等切成小丁儿炒香做底菜;然后,把鸡蛋摊成蛋皮,切成棱形小片,加上切小的蒜苗做“漂花儿”。吃的时候,先将一筷子头的面煮熟捞入大海碗,然后,打入底菜,再浇热烫的酸汤,放臊子和漂花儿菜。于是一碗香喷喷的“臊子面”就端上桌了。

吃的时候,你可以来一角“油酥锅盔”就汤吃,也可以只吃面不喝汤。“臊子面”的面条尽管很长,但正宗的关中人却很少咀嚼,脖子一伸一缩,呼噜噜吞进肚里――往往是面的这头还在碗里,那一头已经到了胃里。吃饱了再来一段秦腔,真个是雄赳赳、气昂昂。

如今人在海外,想念家乡时总想吃一碗臊子面,但不管怎么做,总缺少了一种“故乡”的味道,这种味道,人走得越远,就越是浓,就越是渴望尝到。怀念你,故乡岐山的“臊子面”。

成都担担面

担在心头的乡情

讲述:Linn,深圳

记得小时候,走街串巷的面贩子挑个担子现做现卖,大人把这种面统称担担面,后来才发展到在店铺里卖。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荤菜面比较贵,就总是点担担面吃,即香又划算。

担担面里的豌豆尖尖儿(龙须菜)是少不得的,细细的切面浸到红油里头,碎芽菜和肉末一起炒香,铺一层在面上,先不说口感,光是香味就不说了。还有以前老汉儿(老爸)总是说担担面要和转(拌匀)才好吃,我总是先把豌豆尖儿和香香的肉末吃完再吃面,嘴巴里干海椒辣的抓舌头,但停不住吃,最后是把碗底里切碎了的花生渣渣和细葱葱儿都要舔来吃干净才放碗,每每都被笑话,他们说把肉末和面一起吃在嘴里才巴适(非常好吃),不管哪种吃法,亮光光的肉末和弹弹的面,味道真的安逸(好吃),经常整到涨不下(吃到吃不下)。

话说现在地道的担担面越来越少了,但是,只要看到一层浮起红油的面,口水就止不住地流,一听到担担两个字,条件反射地就要舔嘴巴。在成都,吃着担担面总和朋友有摆不完的龙门阵,走出成都的成都人,少了吹壳子(聊天)的闲情,多了生活的压力,而吃饭,最终变成了一件正经事。

重庆小面

与面子无关的享受

讲述:Connie,深圳

经常看到一辆跑车停在一家苍蝇面馆门口,西装革履的人一屁股坐在堂子(店子)外头破烂的塑料小板凳上,对老板儿喊一声“一碗小面,辣点”,只见老板抓起一把水面滑刷(麻利)地往冒滚水热气的锅里一放,煮开了,把面捞起来放进打好油碟的碗里,最后把青菜叶子烫一下,一摆(一放),面汤一层油辣子与清雅绿叶相映生辉,火速(迅速)被端上来。

管他是穿阿玛尼的西装还是打光巴抖(赤裸上身),坐在这里,你就是吃客,吃客就得有吃客的样子,呼啦啦几口下肚,虽然辣的满头大汗,但对于爱吃辣的重庆人来说这点油辣子都不算辣,倒是烫得喉咙眼儿冒烟。擦干满嘴油沫,而面的嚼劲尽在佐料的盐香麻辣中,虽然是素面,但是吃完一点也不会觉得涝肠寡肚(没吃饱)的。

没得板凳坐的人站着、蹲着,只要吃得到就心甘情愿。有些人舍不得扔碗,在汤里面把最后一根面或藤藤菜(空心菜)挑起来往辣嘘嘘(辣麻了)的嘴里送,吹开表面一层厚重的红油,端起碗,把汤汁和面渣一鼓作气地喝完,奇怪的是一点油腻没有,鲜美惨老(十分鲜美)。想在重庆吃正宗的小面,注意看堂子里挂的奖状,但凡写有“网友评选的十家面馆之一”,这家必然是不虚场合(正宗)的地道小面馆,连CCTV都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毕竟重庆小面,我们重庆人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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